第十四章 暗手的痕

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，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。胸中那块“石头”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胁，搏动微微加快，沉重的滞涩感中透出一丝冰冷的警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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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停在了通铺前。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夜露和某种清冽草药的气息，驱散了少许空气里的血腥和汗馊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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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心沉到了谷底。这气息……他认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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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笑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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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？他想干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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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屏住呼吸，身体僵硬如铁，连睫毛都不敢颤动分毫。他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冰冷、锐利、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，仿佛要剥开他的皮囊，看清里面盘踞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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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凝固。黑暗中，只有其他杂役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周笑笑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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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息之后，周笑笑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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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出声，也没有触碰林默。林默只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，像是布料摩擦。随即，一股更加浓郁的、带着刺鼻辛辣气味的草药气息弥漫开来——是黑玉断续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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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笑笑在重新处理他的伤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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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很轻，带着一种与平时油滑截然不同的、近乎刻意的谨慎。林默能感觉到冰凉的药粉再次撒在灼痛麻木的伤口上，带来一阵新的、尖锐的刺痛，但周笑笑的动作却异常稳定，没有丝毫犹豫。他似乎在清理崩裂的伤口边缘，重新上药，然后……用新的、相对干净的布条包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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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无声无息，只有药粉接触血肉时细微的“嗤嗤”声，以及布条缠绕时极其轻微的摩擦。周笑笑的手指偶尔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林默后背完好的皮肤，那触感带着夜露的冰凉和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稳定力道，与他平时插科打诨时的轻浮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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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心悬在嗓子眼，身体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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