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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、坚硬的木板床,缝隙里嵌着经年累月的污垢和碎草屑。林默蜷缩着,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抑制地细微颤抖,后背伤口在刚才的翻滚中再次崩裂,温热的血混着黑玉断续散的药粉,黏腻地糊在皮肤上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麻木下隐藏的尖锐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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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中那块冰冷的“石头”搏动着,带着被强行打断“进食”的余怒。每一次搏动都像一柄裹着冰霜的重锤,狠狠砸在脏腑深处,带来沉闷的滞涩感和撕裂般的悸痛。那丝微弱的吸力蛰伏了下去,如同毒蛇缩回了巢穴,但林默知道,它还在。它就盘踞在那冰冷的核心里,等待着下一次苏醒的机会,贪婪地觊觎着周遭一切微弱的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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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着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他死死盯着通铺角落那堆干草,仿佛能看到里面藏着的赤阳草根茎散发的清冽气息,像黑暗中诱人的毒饵。他不敢动,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,只能像一具僵硬的尸体,在黑暗和剧痛中煎熬,被动地感受着胸中那沉重、冰冷、又带着诡异活性的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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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。窗外,惨淡的月光被浓雾吞噬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。其他杂役的鼾声此起彼伏,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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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林默的意识在痛苦和冰冷中沉沉浮浮、即将被疲惫拖入黑暗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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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中那块搏动着的“石头”,毫无征兆地……改变了节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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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之前那种缓慢、沉重、如同亘古冰川移动的搏动。它的频率骤然加快了一丝!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某种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惊醒,开始不安地躁动!每一次搏动都变得更加短促、更加有力!那沉重的滞涩感并未消失,反而在这加快的搏动中被搅动、被压缩,形成一种更加尖锐、更加令人窒息的压迫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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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又比之前清晰了数倍的奇异吸力,猛地从“石头”深处爆发出来!这一次,它的目标并非身下的枯草,亦非角落里的赤阳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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