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微光与碎片

湮灭、以及那道模糊身影在剑光中寸寸瓦解、化作飞灰的瞬间！一种源自灵魂深处、比护山大阵绞杀更甚万倍的剧痛和冰冷，狠狠攫住了林默的意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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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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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，猛地从林默喉咙里冲出！他身体剧烈地抽搐，动作牵扯到后背的伤口，刚刚撒上去的止血藤粉混着鲜血崩飞，但他却浑然不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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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目圆睁，眼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，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混乱而涣散失焦！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身体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如同扭动的蚯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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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默！”周笑笑的厉喝如同惊雷，在他耳边炸响！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住他剧烈挣扎的肩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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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，映入眼帘的是周笑笑那张近在咫尺、写满惊疑和凝重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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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噩梦了？”周笑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，按住他肩膀的手如同铁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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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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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大口喘着粗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沉闷的痛楚和沉重的阻塞感。后背伤口火辣辣的灼痛真实无比。刚才那些画面……那浩瀚的星空战场，那尸山血海，那卷破碎的古经，那道贯穿星河将自己（或者说那个身影）斩灭的剑光……清晰而又模糊！那冰冷的绝望、那滔天的愤怒、那身死道消的剧痛……都真实得让他灵魂都在颤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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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梦？还是什么，亦或者是其他什么，林默不知道。只知道一个名字烙印在他的心里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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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天……仙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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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，狠狠烫在他的意识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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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低头，看向自己的双手。沾满血污，粗糙，布满冻疮和老茧。这双手，倒过夜香，劈过柴，差点被内门弟子一鞭子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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