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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心脏狂跳的念头,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。难道在刚才那毁灭性的力量爆发中,竟有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不受控制的“生发”之意,在毁灭的间隙,阴差阳错地落在了这片泥地上,催生了这株畸形的幼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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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指,极其小心地、颤抖地,想要去触碰那一点脆弱的鲜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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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稚嫩叶片的瞬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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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冰冷锐利的窥视感,如同实质的冰针,毫无征兆地刺穿草棚稀薄的遮蔽,猛地扎在林默的后背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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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来得极其突兀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冰冷的探究!林默浑身汗毛瞬间倒竖!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!他猛地缩回手,身体因极度的惊悸而僵硬,几乎停止了呼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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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头,视线投向草棚唯一的、用破草席遮挡的门口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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缝隙之外,是后山浓得化不开的灰白雾气,在晨光中缓缓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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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深处,仿佛有一道极其模糊、极其短暂的淡粉色影子,如同惊鸿一瞥,一闪而逝。快得如同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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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冰冷的窥视感,却如同跗骨之蛆,清晰地烙印在林默的感知里,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穿透力,让他如坠冰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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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……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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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指尖还残留着那一点鲜绿幼苗的触感,冰冷,脆弱。而他整个身体,却在那道消失的冰冷目光下,僵硬如石。胸中那块冰冷的“石头”沉沉搏动着,右臂的剧痛依旧,后背的伤口在惊悸中似乎又开始渗血。草棚里,只剩下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,还有地上那株颜色诡异、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的幼苗,无声地见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