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隐痛与暗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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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棚里那股混合着干草霉味、血腥气和劣质药膏的浑浊气息，熏得人脑仁发胀。天刚蒙蒙亮，一层灰白的光艰难地透过棚顶稀疏的茅草缝隙漏进来，勉强驱散了些浓稠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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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趴在冰冷的干草堆上，一夜未眠。后背的伤口在墨玉膏的压制下，终于从撕裂般的剧痛转为一种绵长而深沉的钝痛，像是有根烧红的铁钎一直插在骨头缝里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它。但这皮肉之苦，比起胸腹间盘踞的那块“石头”，简直微不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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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“石头”还在。冰冷，沉重，像一块来自九幽玄冰的核，死死地压在心肺之间。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撞在它坚硬冰冷的表面，带来一阵沉闷的悸动和令人窒息的滞涩感。更诡异的是，昨夜那种几乎要将他冻僵的寒意，此刻竟减弱了许多。并非消失，而是……沉潜了下去。仿佛那冰冷的“石头”内部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，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，正极其缓慢地从核心深处渗透出来，如同寒冬冻土下艰难萌发的种子，微弱地对抗着外层的冰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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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丝暖意极其稀薄，却顽强地存在着。它没有驱散冰冷，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峙。冰冷沉重依旧，但在这沉重之中，却多了一点细微的、带着生机的搏动。这搏动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，却又异常清晰，每一次搏动，都牵扯着他全身的经络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和……悸动。仿佛他整个身体，都变成了这块冰冷“石头”搏动的共鸣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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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尝试着极其轻微地吸了一口气，胸口的滞涩感依旧强烈，像压着千钧巨石。但就在这艰难的呼吸间，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又迥异于以往的力量感，似乎随着那搏动，从胸口的“石头”深处，艰难地逸散出来，极其短暂地流经他近乎枯竭的四肢百骸。那感觉转瞬即逝，快得如同错觉，却让他麻木疲敝的身体，像是久旱龟裂的土地，贪婪地吮吸到了第一滴微不足道的甘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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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天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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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字，带着昨夜烙印的混乱与凶戾气息，再次浮现在他混乱的意识里。是它吗？这块冰冷的“石头”，就是那融入身体的残片所化？那丝搏动的暖意，那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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