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觉醒
墨清寒没有理会他，只是用那双依旧清冷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，眼神中充满了歉意、不舍，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……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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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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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抬起手，似乎想触摸我的脸颊，但手臂却在中途无力地垂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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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晃了晃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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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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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疯了一般冲上前，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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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很冷，比他平素的体温还要冷。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地从他身上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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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！师尊！”我语无伦次地呼喊着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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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了，我第一次流泪。不是因为痛苦，不是因为仇恨，而是因为……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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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恨了他十年，谋划了十年要杀他，可当他真的死在我面前，死在我的毒下，还是为了救我而死……我的心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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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清寒！”鬼面大人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，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：“他死了！苏家的余孽！交出‘钥匙’，我可以饶你不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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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步向我逼近，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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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着墨清寒冰冷的身体，抬起头，空洞的眼眶中流淌着血泪，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狰狞而疯狂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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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我不死？你也配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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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都该死！所有害死我苏家的人！所有害死他的人！都该死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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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前所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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