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辨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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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庐内恢复了寂静，只剩下我和师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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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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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，那目光比刚才更加深沉，更加难以捉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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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许久，才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：“阿九，你是如何知道那是断肠草花粉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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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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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，这场小小的风波，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。我的表现，超出了一个“普通瞎子”应有的范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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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垂下眼睑，掩去所有情绪，声音依旧是那般柔软而依赖：“回师尊，阿九的眼睛虽看不见，但这十年在药庐耳濡目染，又时常帮师尊处理药材，鼻子和耳朵便比常人灵敏些。断肠草是剧毒，师尊曾多次提及它的气味特征，阿九便记在了心里。方才林师叔靠近时，阿九闻着那气味与师尊描述的相似，便斗胆猜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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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一切归功于他的“教导”和环境的影响，努力维持着他所熟悉的那个“阿九”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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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，也没有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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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语气不明：“是么……难为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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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，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眼睑，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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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眼睛……终究是师尊对不住你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喟叹，“不过，有时候，看不见，或许也是一种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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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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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中冷笑。是啊，看不见你们这些虚伪的面孔，看不见这世间的肮脏与龌龊，确实是“福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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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宁愿身处地狱，也要亲手撕碎这虚假的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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