跃厂,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了。”周厂长叹着气,“技术,还是三十年前苏联专家的老一套。设备,十几年没更新过了。年轻人,有点本事的,都跳槽去了南方的合资厂。留下来的,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,混吃等死。”
“我们的飞跃牌电视机,前几年在全国还算叫得响。可现在呢?人家索尼、松下的彩电,画质又好,样子又漂亮,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市场全抢走了。我们去年一年,仓库里积压了五万多台黑白电视机,送人都没人要。”
赵海和几个金融专家听得直皱眉。这已经不是一个烂摊子了,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。他们实在想不通,江总为什么非要收购这么一个企业。
江彻没有说话,他只是静静地听着,然后提出了一个要求:“周厂长,能带我们去车间和仓库看看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在总装车间,江彻看到了那些被时代抛弃的生产线。工人们用着最原始的手工方式,组装着笨重的,外壳粗糙的电视机。效率低下,品控更是无从谈起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