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四个耄耋之年的老人,却跟什么都听不到一样,一步步走到他们近前,“砰”的一声,将伤痕累累的胳膊腿,丢到了他们脚下。
“抗战义勇军第三小队老兵潘安邦,愿认罪伏法。”
“抗战游击纵队第七小队老兵张柱,愿认罪伏法。”
“高正挺进队烈士李建英遗孀潘氏,愿认罪伏法。”
“抗战游击队第二支队老兵马福海,愿认罪伏法……”
伴随着四个沙哑决然的声音,所有人的身子,都忍不住震了一下。
这一刻,莫说乡镇领导了,就连刚刚赶制相关领导,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,一个个张了张嘴,想要说什么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们不恨小脚盆子吗?
绝大多数人,都恨(狗头保命)。
甚至,
他们更恨,却又不得不考虑国情,忍辱负重,甚至背负骂命(这个是真的有,还不少,不信,自己查)。
可这一刻,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或者说,他们清楚、明白、知道该怎么办,更清楚、明白、知道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最小,可是他们的良心,却让他们没法那么办。
相比他们。
站在后面的潘村人及其他村庄的人,却没管那么多。
他们知道,他们祖祖辈辈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,有人帮他们出了。
可同样的,他们心口又怄了一口气。
在他们本该为老一辈遮风挡雨的年纪,却又一次让身形佝偻的老一辈,挡在了前面。
这一点,恐怕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,都受不了。
可他们,就算再受不了,也不得不忍着、受着。
哗啦……
就在这时,一面老旧残破、还带着无法洗去血痕的旗帜,突然树立而起,硬着寒风猎猎作响。
众人闻声看去。
只见,被应该被护在最后面的潘亿年,却紧握旗杆、步伐坚定地走到了潘安邦身侧,在一片惊愕骇然的目光中,将抗战义勇军的旧军旗,交到了潘安邦手中。
“大爷爷,拿着,咱老潘家上无愧于天、下无愧于地、中无愧于老潘家列祖列宗……”
哗啦……
又是一面老旧军旗竖起,在寒冬阳光下绽放出刺目的光辉。
张兴高举抗战游击纵队的旧军旗,踩着正步,走到张柱身侧,转身交到了头发雪白的张柱手中。
“曾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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