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暗室交锋藏机锋

没有愤怒，没有杀意，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和深不可测的审视，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。这种眼神，比直接的暴怒更让她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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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擅闯禁地，私藏证物，咆哮犯上。”萧珩的声音平稳地陈述着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绒毯上，“沈清辞，你的罪状，够你死十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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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，巨大的绝望再次席卷而来。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辩解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任何辩解都苍白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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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很好奇。”萧珩向前迈了一步，玄色的衣袍在昏黄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。他微微俯身，靠近沈清辞，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，刺入她的眼底深处，仿佛要挖掘出她灵魂最深处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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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王府大乱、刀兵四起的当口，你一个关在地牢的罪奴，对本王……还有什么价值？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近乎残忍的玩味，“值得本王特意将你提出来，浪费这宝贵的时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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价值？沈清辞心头剧震！他……他不是来杀她的？他是在……评估她的价值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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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忘了恐惧，清澈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珩那近在咫尺、却冰冷如霜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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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珩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、毫无温度的弧度，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：“或者，换个问题。你觉得自己，凭什么能在这乱局中……活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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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起身，不再看她，踱步到暗室一侧。那里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案，上面空无一物。他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案面上轻轻敲击着，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，如同在计算着时间，也如同在拷问着沈清辞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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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你那双会点草药的手？”他声音平淡，却带着刺骨的嘲讽，“还是凭你那点……自以为是的、为父伸冤的愚蠢勇气？”他的目光如同寒冰利刃，再次扫向她，“亦或是……凭那个不知死活、敢在本王面前提及沈泓的老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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