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隐忍巧言避锋芒
和眩晕，猛地抬起头，声音清亮而急促地响起，瞬间压过了赵明嫣的尖叫。她没有哭喊，没有求饶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暴怒的郡主，眼神里没有恐惧，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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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反常的冷静让赵明嫣和正要动手的仆妇都愣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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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语速飞快，声音清晰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：“奴婢万万不敢躲闪郡主的责罚！方才实在是奴婢站得太久，双腿早已冻僵麻木，方才郡主天威赫赫，奴婢惊惧之下，腿脚不听使唤才失了重心，绝非有意冒犯！冲撞了翠儿姑娘，奴婢罪该万死！请郡主责罚！”她说着，艰难地想要起身重新跪好，却因为“腿脚麻木”和肩头的剧痛，动作显得异常笨拙迟缓，几次都没能成功，反而显得更加狼狈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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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番话，姿态放得极低，将“躲闪”巧妙地解释为“冻僵麻木、惊惧失重”，将“害翠儿扭伤”主动认罪，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，却又点出了自己长久跪在雪地里的“苦衷”，更强调了赵明嫣的“天威”才是导致她失态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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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嫣被这连珠炮似的话语和对方那副“诚惶诚恐”、“虚弱不堪”的样子噎住了。她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，但沈清辞的言辞逻辑清晰，认罪态度“诚恳”，又点出了她让沈清辞长久跪在雪地里的事实（虽然是她自己找茬让跪的），周围还有不少路过的仆役在远处探头探脑地张望……若真为了这点“失仪”就当众把一个冻僵的、认罪的奴婢打烂脸，传出去对她这位“金枝玉叶”的名声可不太好听，尤其是在珩哥哥的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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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赵明嫣指着沈清辞，胸脯剧烈起伏，一口气堵在喉咙里，发作也不是，不发作也不是，憋得满脸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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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趁着她气结的瞬间，目光飞快地扫过赵明嫣樱红色斗篷的袖口和下摆，那里赫然沾着几点极其细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污渍——像是某种果酱或胭脂。她心念电转，立刻又低下头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“忠心”：“郡主恕罪！奴婢罪该万死！只是……只是奴婢方才斗胆，瞧见郡主这身华服……尤其是袖口和裙裾处，似乎……似乎沾染了些许污渍？郡主金尊玉贵，这身云锦宫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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