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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痛感和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。沈清辞咬紧牙关,咽下喉头的腥甜。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衣物,在周围洗衣妇或同情、或麻木、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,拖着僵硬冰冷的双腿,走到那块冰冷的石板上,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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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、脖颈里,迅速融化,带来刺骨的凉意。膝盖接触冰冷坚硬的石板,寒意瞬间侵入骨髓,如同无数冰针在刺扎。手臂上被藤条抽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。饥饿、寒冷、疼痛、屈辱……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吞噬。她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陷掌心,用那一点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挺直脊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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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倒下去。绝不能在这里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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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冰冷的雪花和刺骨的跪罚中缓慢流逝。沈清辞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,眼前晃动着父亲温和带笑的脸,转瞬又被抄家那日冲天火光和母亲绝望的哭喊撕裂。恨意如同冰冷的火焰,在胸腔里微弱却顽强地燃烧着,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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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感觉身体快要被冻僵、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,院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。几个原本麻木洗衣的妇人停下了动作,敬畏又好奇地望向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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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几个穿着体面、神情肃穆的管事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比甲、梳着油亮发髻的年轻丫鬟匆匆走过浣衣房外的甬道。那丫鬟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托盘,上面盖着明黄色的锦缎,神情紧张而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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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前头正院的人……”有洗衣妇小声嘀咕,带着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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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托盘……是王爷书房要用的东西吧?看那样子,金贵得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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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嬷嬷也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刻薄,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神色,对着外面经过的人影连连点头哈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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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跪在冰冷的雪地里,意识模糊间捕捉到“王爷书房”几个字,心头猛地一凛。萧珩的书房……那里,会不会有她想要的东西?哪怕只是一丝半毫的线索?这个念头如同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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