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北风卷地白草折

周遭麻木截然不同的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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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咬着下唇，强忍着刺骨的寒意和鞭子带来的惊悸，手下的动作却更快了几分。她知道，只有活下去，才有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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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洗衣池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呛咳。沈清辞的心头一紧，她连忙抬头看去，只见一个瘦小得几乎脱形的女孩——大家都叫她小哑女——身子猛地晃了晃，然后像一根被风吹倒的稻草一样，一头栽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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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哑女的脸色青白，气息微弱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。她的身边，其他的女奴们都吓得往后缩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她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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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癞子的眉头一拧，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，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洗衣池边显得格外刺耳：“晦气！装什么死呢？赶紧给老子起来干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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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手中的鞭子就扬了起来，眼看就要抽打在小哑女那瘦弱的身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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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鞭梢即将落下之际，一个清冷微哑的声音响起：“她病了，是风寒入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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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癞子动作一顿，鞭子停在半空，扭头看向声音来源。只见沈清辞不知何时已站起身，她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那双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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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寒？”王癞子嗤笑一声，“贱命一条，死了干净！省得浪费粮食！”鞭子作势又要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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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治。”沈清辞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穿透风声，“附近有枯蒿草和地丁根，捣碎了煎水，能退热止咳。让她歇半日，或许能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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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癞子眯起眼，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憔悴却难掩清丽轮廓的女子。他知道这女人有些不同，识文断字，似乎还懂点草药，不像其他女奴那样彻底认命。上头似乎也交代过，对这个沈氏女稍微“留意”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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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掂量了一下：死个女奴是常事，但万一能救活，还能省点麻烦。他哼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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