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伦希尔德

感到舒适。她任由他继续，最终也达到了同样的状态——非常满足，只是精疲力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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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伦希尔德被凌乱的床上轻微的动静惊醒，抬起头来。一缕浓密的头发垂在她眼前，粉红的嘴唇上浮现出一抹诱人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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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好。”她用她的语言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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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好，”他用同样的语言回答道，“睡得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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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那个年轻人试着说威斯特伐利亚方言，年轻女子轻声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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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：睡得好吗？”她纠正他道，然后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，亲在了他于哈斯滕贝克受伤留下的那道伤疤的另一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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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睡得好吗？”他若有所思地又重复了一遍，努力记住这个用那种奇怪语言说的短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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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。是的，我睡得很好。多亏了你……还有你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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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当只听懂了布伦希尔德刚才说的一部分内容。他才刚开始学习当地语言，这种语言与汉诺威人的语言不同，甚至与他所熟悉的德语也大相径庭。目前，他只能做自我介绍，说“你好”“再见”以及一些其他的小词。这远远不够进行一场对话，但他注意到自己记单词的能力相当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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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，仿佛把拼图的所有碎片都摊在一张大桌子上，他大致知道每一块该放在哪里。或者更确切地说，就好像他对拼图最终的完整图案有了相当清晰的构想，因而知晓每一块碎片应归于何处。之前，他可要困难得多，仿佛没有拼图盒上的图案可供参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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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这要归功于弗朗索瓦？也许他有语言天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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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当感到有些内疚，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是在窃取弗朗索瓦的才华，而他觉得自己与弗朗索瓦的关系越来越亲密。一根手指轻轻一触，再次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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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伦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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