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,住在营房里,现在又在异国他乡行军……这可真不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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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我想家。我挺想回去的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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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当故意含糊其辞地回答,似乎奏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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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知道。其他人的情况也不怎么样,你知道的?大家都在想这场战役还要持续多久。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服从命令,相互照应,就像我们入伍那天承诺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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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我想你说得对。我不该为那些我无法掌控的事情担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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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尔斯带着一丝惊讶看着他的朋友。那句话出奇地睿智。他挨着亚当坐了下来,和他一起凝视着这条河,此时它由南向北流淌,最终注入北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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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朱尔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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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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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问您一个奇怪的问题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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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。问我任何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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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是几号?确切的日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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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尔斯微微转过头,注视着朋友的脸,只能看到侧影。尽管天色昏暗,他还是能看清弗朗索瓦头上缠着的绷带。要是绷带上沾有血迹,他下午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,也就是说朋友不再流血了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伤愈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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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7月28日,星期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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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当咬着下唇,懊悔新朋友没提到那一年,那是他最在意的一个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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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一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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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尔斯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朋友。不知道今天是几号,这还说得过去,但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,这就严重多了。他满心忧虑地盯着亚当看了好一会儿,却没注意到亚当正汗流浃背,心里想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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