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眼前的医生,你们可以从一种霉菌中提取出青霉素,提纯后给佩蒂打一针就没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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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最后问了一个问题:“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望佩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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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想了想:“「内克尔儿童医院」会对所有潜在存在传染风险的儿童先进行消毒和隔离,确诊以后再进行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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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你想见她还需要几天——不过最迟这个周末应该就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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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交流了几句,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才结束了这次特别的出诊,坐上自己的马车离开了这个令他颇有些感到不适的街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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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点着炭炉,温暖如春。助手才恭维道:“先生,您真是太慷慨了,午夜出诊,又一直等到「内克尔」的马车来接人……我们应该额外再收5法郎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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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斜乜了助手一眼,助手知道自己说错了,连忙闭上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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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才说:“这个莱昂纳尔·索雷尔,是一个真正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人。在他的眼里,一个贫民区的女仆,与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并没有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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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注意到了吗,在我们赶到的时候,他给那个可怜的孩子进行的降温方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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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手一愣,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你说那些毛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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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:“你没有留意那些冷毛巾垫的位置吗?他已经比医学院一半的学生更具备常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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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手被训斥得噤若寒蝉,不敢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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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道夫·皮纳尔医生则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,恰好看到一尊青铜圣母雕像,正怀抱圣子,用悲悯的目光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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