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蒂也被吓到了,大气都不敢喘,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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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继续说:“三楼的梅丽尔小姐,是迫于生活才会从事这个行当,我不认为这可耻,但也绝不是件光彩的事,我相信如果有机会,她一定会尽力摆脱眼前的处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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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蒂继续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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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最后说:“你以后会是一名杰出的女性,识文断字、能说会写,赚得远比150法郎更多,每个人见到你都会称呼你一句‘尊敬的佩蒂女士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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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会成为妓女,这同样不是对她们的歧视,而是你有机会选择一条与她们不同的道路。如果你选择了这条道路,那就应该有成为‘尊敬的佩蒂女士’的觉悟,而不是认为做妓女也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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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能做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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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两句话,佩蒂听得半懂不懂,但既然是莱昂纳尔说的,她仍然坚定地点点头:“我能做到,索雷尔少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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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这才放心,让佩蒂坐下来,赶紧把剩下的面条和鸭肉给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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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莱昂纳尔像往常一样早早打发佩蒂回去睡觉,自己则点着蜡烛开始写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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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蜡烛烧了一大半,他才甩着酸疼的手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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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写的效率实在不怎么样,尤其他现在要同时完成三份稿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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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是写给《喧哗报》的「巴黎老实人的外省游记」,每周至少要写150行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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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是写给索邦文学院学报的《老卫兵》,行数未定,但应该不少于500-600行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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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还有一份是《颓废的都市》,虽然创作时间足有4个月之久,但考虑到篇幅,其实非常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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