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杀猪盘

现——他们或者藏在帷幕后面，或者穿梭在剧院后台，挑选心仪的女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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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莱昂纳尔说什么，一个粗声粗气的女人声音就从房间里传来：“小婊子，快点进来干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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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蒂露出惊恐的神色，向着莱昂纳尔点了下头，就匆匆回到房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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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这栋建于18世纪的老旧“中产公寓”采光又十分糟糕，这里的住户更舍不得多点蜡烛，更别提煤气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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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看着佩蒂瘦弱的背影淹没在一片浓浓的黑暗里，只能暗叹一口气，做不了任何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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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是「泥圣母过江，自身难保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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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到阁楼，回到这斜屋顶的逼仄空间，又把蜡烛点上，他这才看清楚了信纸上接下来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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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让他退学的原因很简单，他的姐姐在去年10月份遇上了一桩好婚事，男方是「奥尔比贸易公司」里一个高级经理，不仅收入颇高，而且在圭亚那有一个大大的农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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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代女性想要嫁给社会地位比自己家庭更优越的男性，那丰厚的嫁妆必不可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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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家庭就是因为掏不起这笔钱，才把女儿养成了“老处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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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刚请莱昂纳尔大吃了一顿的莫泊桑，在《我的叔叔于勒》里就描述过这种情况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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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公约瑟夫一家的两个女儿，年纪很大都没有嫁出去，直到父亲用于勒叔叔写的信给一个年轻人画饼，才勉强把二姐嫁给了这个小职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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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自己的姐姐要“高嫁”，那么原先家里给她准备的那笔钱恐怕远远不够，还要父母掏一掏老底才能支付得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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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里没有写具体多少钱，但莱昂纳尔猜测大概不少于3000法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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