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退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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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「公共餐桌」，原本指的是饭点的时候，旅店里所有的客人与老板坐在一张大桌上享用食物，后来衍生成为一种被普遍接受的用餐方式，只要交了钱，随时都能加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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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比那些炖出的牛肉像皮革一样切不断、咬不烂的简餐厅要高级一些；又比那些提供独立用餐区域的餐厅要简朴一些，十分适合莫泊桑和莱昂纳尔这对刚认识的朋友用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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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是中午，食物并没有晚上丰盛，所以餐费也更便宜。但是桌上也摆满了烤好的腊肠、炖好的牛肉，还有几种稀奇古怪的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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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泊桑低声解释：“如果能晚上来，我们就能吃上这里有名的烤松鸡了——但晚上我已经有另外的约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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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点点头：“这已经非常丰盛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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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的边上则摆着面包篮子、一整锅的浓汤、一整大碗的沙拉，盐罐、装着胡椒粉或者肉桂粉的调料瓶；当然还有不同产地的葡萄酒，颜色红润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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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哪个装食物的大盘子空了，就会有女主人上前撤下来，重新盛满食物端上餐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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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「公共餐桌」，并不需要进行所谓的「摆盘」，只要装得够满，就能让食客大声赞美店家的慷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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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的四面早就挤满了人，老人、青年、知识分子、政府职员、工程师……大家彼此之间都不太认识，但是同在一张桌上大快朵颐，酒水与口水一色、刀叉共牛逼齐飞，倒也其乐融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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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与莱昂纳尔记忆里优雅、高贵，一顿要吃三四个小时的「法国大餐」大相径庭，倒十分像是在「吃席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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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昂纳尔看着调料飞溅在微温的桌布上，面包屑散落地到处都是，倒也觉得有趣，拿起餐刀和银叉就加入了这场饕餮盛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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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两臂远的一个餐盘里叉过来一块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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