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:急转直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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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长长叹息一声，脸庞逐渐凝重，紧握着拳头沉声道“我本以为能为大义牺牲，死而无憾……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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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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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抬头，遥望着天边的月，眼底是无尽的怅然，“冤假错案实在太多，我开始对所谓的大义心生疑惑，我们每逮捕一只所谓的罪猫，督宗便会多一个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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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生都在为大义而活，如今……却让我们的同门，我们的家人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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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延却答得爽快，“虽说遇到了你，但我是还是个粗人，不懂什么大义不大义的，我只在乎当前，至于那些劳什子事，管他那么多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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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自我安慰一样，云延拍上天道的肩，冲她扬眉，“我说……难道只有猫土大事才是大义吗？守护家人、战友不也是一种大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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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延的话虽然简单，却朴实有力，像温暖的阳光，骤然驱散了天道心底的郁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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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不禁露出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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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云延误解了这笑容的含义，“哎呀，你……你嘲笑我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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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赶忙解释，“哈哈哈……，不是，只是听了你的话感觉豁然开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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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白的月光中，两人相视而笑，同时望向东方的地平线——那里涌动的混沌，正在啃食着最后的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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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石像投下的阴影里，一封未曾交换的遗书正在地底沉默，夜风卷起沙尘，将誓约与谎言都揉碎在督宗内城亘古的风声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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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将暮色切割成碎片，斑驳地洒在督宗城断裂的城墙豁口处。青石砖缝里钻出的枯草在腥风中簌簌发抖，护城河水裹挟着焦黑的浮木缓慢流淌，水面倒映着城墙上密集如林的箭镞寒光。残破的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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