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虚妄晨曦-在文明菌斑中苏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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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监控时间戳——所有画面都比标准时快37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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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撞开气密门时，菌丝已经爬满整个无菌室。那些本该温顺的实验样本，此刻正用分形结构构建某种生物计算机。当他的防护靴踩碎最近的菌斑时，整个菌群突然发出超声波尖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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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们在...计算什么？“陈墨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。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菌群的能量图谱——那分明是缩小版的北极遗迹星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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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的纹章突然展开电磁屏障，菌丝组成的触须在蓝光中汽化。他抓起培养舱旁的灭火器，却发现罐体内流动的是液态符文。当第一道符文液体溅到菌群时，整个生物计算机突然量子跃迁，在原地留下焦黑的黎曼猜想方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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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告，b-17区检测到模因污染。“机械女声突然用古苏美尔语报警。苏泽转头看见陈墨正在融化，少年的防护服塌陷在地，内部涌出发光的粘液生物——那是由魔法回路与硅基芯片拼合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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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知同步率0.7%，启动初级同化。“怪物发出林娜的声线频率。它的触须刺穿苏泽的电磁屏障，在纹章表面刻下自指涉的数学公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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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痛中，苏泽的量子视界突然穿透实验室天花板。他看见整座星环城笼罩在无形的克莱因瓶结界中，每个居民体内都寄生着发光菌斑。城市中央的联邦大厦顶端，凯恩博士的虚影正在用银河系作纺锤，编织覆盖全球的认知滤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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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疫苗的副作用。“怪物的触须突然软化，变成陈墨的脸庞，“抗观测基因正在把文明改造成不可名状之物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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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的纹章迸发脉冲波，将怪物震碎成发光尘埃。他冲进应急通道时，发现楼梯间布满生物质管道，管壁上搏动的血管里流淌着液态《终焉法典》。这些文字每当流过转角处，就会重组为不同文明的末日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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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香的气息取代了腐殖质的味道时，苏泽正跪在星环城地下三百米的古代遗迹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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