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3章 座上愚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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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无惊天动地的爆炸，而有一种规则碎裂的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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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嚓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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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本象征着歌斐木信念的漆黑典籍，轰然炸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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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漆黑的碎片如破碎的鸦羽，四散纷飞，又在空气中迅速消融、湮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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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斐木发出一声苍老而痛苦的闷哼，脸上的赤红笑面“啪嚓”一声，裂开一道贯穿的巨大裂缝，掉落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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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棘、洪流、铡刀皆已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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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斐木踉跄后退，勉强站稳。因为赤红面具的掉落，他也露出了那疲惫且失去了所有神采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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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更鸟的演奏落入尾声，[欢愉]之力带来的隐隐笑声也逐渐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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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场只剩一个半老的中年男人的粗重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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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……是我失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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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语气中有遗憾，也有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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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斐木看向星期日和知更鸟的眼神中，似乎有些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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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久前，我把我的种种罪行让忆者刻成光锥，放在了家族会议室中的秘密文件夹里。如何处理，便是你们说的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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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拓，同谐，欢愉，生命，希望，这是五重命途染指的世界，未来走向何处？答案交给你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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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既然已经将我跨越，便祝你们能够建成理想中真正的乐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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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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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露公馆，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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