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语气才稍稍缓和,带上了一丝恳切的意味:“而我不同。我入禁地,不为财宝,只为求一株紫玉凝草!此物对诸位而,或许只是药典上一味寻常草药,但对我而,却是救萧衡性命的唯一希望!除此之外,宝藏内其他一切,我分毫不取!”
闻,穆家人显然开始商议起了这个可行性。
却还是有人怀疑,试探问道,“乔姑娘口口声声说银钱最能叫人丧心病狂,泯灭人性,眼下又这般信誓旦旦,如何叫人信服?”
难道她乔念就比那些江湖草莽更高贵?面对泼天富贵,就能保证心如止水?
乔念对此早有预料,气定神闲地迎上那质疑的目光:“诸位叔伯,我身上也流着穆家的血,与诸位也算是血亲。更何况,还有楚知熠在。他是靖国的平阳王,位高权重。若他当真在棠国境内做出背信弃义、丧尽天良之事,定会引发两国战端,届时烽烟四起,生灵涂炭,多少无辜百姓将因此流离失所,命丧黄泉?这份罪孽,我们都担不起!所以,诸位即便信不过我,也该信他。”
“信他?”一直冷眼旁观的穆鸿雪再次开口,手中描金的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,发出“嗒、嗒”的轻响,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流露出一丝玩味和深藏的审视,“念念是我们自家人,这点不假。平阳王的身份也的确重如千钧。可人心隔肚皮,最难揣测。面对足以改天换地的泼天财富,百姓的性命便如蝼蚁。你叫我们……如何信他?”
乔念脸色骤然一凛,心底涌起一股难的愤怒与失望。她一直知道这位二表哥绝非表面那般纨绔,却万万想不到他口中竟能吐出如此冷酷、视人命如无物的话语。
正当她欲厉声驳斥之际,一道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,裹挟着沙场特有的铁血气息,从议事厅门外传来:“楚某征战沙场多年,尸山血海,哀鸿遍野,早已见惯。若穆二公子也曾亲历过那般炼狱,见过父母失去稚子、妻子失去丈夫、孩童失去庇佑的惨状,定说不出‘百姓性命如蝼蚁’这等话来。”
话音未落,楚知熠已迈步而入。经过一夜的休整,他失血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生气,步履沉稳,声音中气十足,显然伤势已无大碍。
乔念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实处,一股暖意涌上,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歉疚淹没——若非为了她,他何至于此?
楚知熠径直行至乔念身侧,垂眸,目光落在她脸上,瞬间冰雪消融,化为一泓轻柔的暖泉,冲她安抚地微微一笑。
然而当他转向穆鸿雪时,那眼中的暖意顷刻冻结,化作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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