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欢喜。可钱一多只觉得是假把式,所谓警察就是看管羊群的牧羊犬,有羊走丢就立刻叼回来,有狼出现就一口咬断喉咙,整天朝人摇尾乞怜的算什么事。钱一多升到刑警支队副队长时,黄世杰已经在这位子待了两年,一副过来人口吻说,小钱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,尽管和我说。钱一多忍不住呛他,我们两个是平级,谁帮谁还说不准呢。黄世杰讷讷,自此除了公事外,他们明面上就更少往来了。
现在眼看着便是昨日重现,钱一多强忍着怒气,只说道:“我先回去休息一下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把黄世杰甩在身后,他也确实回了家。说是回家,其实不过是就近的一处出租屋,钱一多同前妻的离婚手续还在办理中,但事实上的分居已经快一年了。出租屋里没打暖气,他甩下外套,瘫坐在沙发里。桌上摆着早餐的盘子,厨房里有来不及洗掉的碗,垃圾桶还有前天吃过的泡面桶。钱一多筋疲力尽,无心打理,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,沉重地叹出一口气。
事情都缠在一起发生,他其实是怕了。年近不惑,可他熟悉的生活却在翻滚崩塌。前妻是高中同学,人生得漂亮高挑,他苦追了六年,也不过换来两年的婚姻。终究是不般配。他是体制内刑警,她是外企中层。他呼噜面条和包子,她吃牛排喝红酒。他打牌钓鱼,呼朋唤友,喝醉后笑声摇晃天地。她看古典乐,看芭蕾,闲暇时拉小提琴,朝他投来冷冷注视,皱着眉让他把电视声音调小。他看不惯她高价买来的,从海外进口的家具,就像她看不惯他那乱丢的袜子,满身的烟味和翻不下来的马桶盖。
他们经常吵架,就像他的父母,他以为不碍事。去年三年他追捕凶手时被刀刺伤,她推了所有工作来照顾他。他心满意足,以为她是爱自己的。结果却是相反,他伤愈后领了嘉奖,她过来心平气和地与他说离婚。她从没爱过他,溢出的是感动,她做了一切能偿还的事,便觉得是两清了。上周他去以前的房子拿自己的东西,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瞧见了蛛丝马迹,另有一个男人出没过痕迹,洗手间的刮胡刀和衣柜里的领带。他强迫自己不去调查那人的身份。
钱一多仰头叹了一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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