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只与他聊起最无关紧要的事,家里的狗生了崽子,街边新开的蛋糕店,又或者是给鱼去腥味的技巧。他笑眯眯听着,不时热情洋溢地插上几句话。他看着是正常人里偏活泼的那类,只有手腕上割腕留下的疤痕暗示了一切。周四他的父母探望后,照他要求给他留了些彩纸和一支笔。医院对一切私人物品都有严格管制,本来病人还能保留些配饰,但上月却有人试图吞项链自杀。到林祝一入院时,这里的搜身已经堪比重刑犯监狱。
父母走后,对床的病人坐在床上折纸,问林祝一道:“你是为什么过来了?”
“因为蠢。”
“不是的,你心里不舒服。在这里的人都是心里不舒服。”他折了一个纸帽子,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我?”
“没有为什么,就是觉得很适合你。因为你好像总表现得和大家不一样,我看到你在吃药前拼命喝水,是想让药慢一点消化,吐出来。而且你整天在门口溜达,你是想逃出去吧。”
“你们不想吗?”
他微笑着摇摇头,“哪里都一样,外面不过是个更大的精神病院,住着一群自认为没病的人。”
林祝一笑笑,接过帽子,像是接过一顶纸做的王冠,他在这个疯子的国度里加冕为王。他戴着纸帽子走出病房。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,走廊上遇到了相熟的护士,问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之前给我们做点心的阿姨今天在发饭吧,我想去感谢一下她。”
“你头上的是什么?”
“是我的新帽子,还不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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