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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日来不是为了跟沈时鸢吵架的。
语气难得放软哄着她:“何必为她吃醋?”
“你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沈时鸢不吃这一套,追问道:“那她呢?”
“一样重要。”季封宴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你们占据的重量和意义不同。”
“如果我跟宋妤澄投河,你先救谁?”
沈时鸢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,是她在理智状态下绝不会问出来的。
可现在的她顾不上那么多,满腔怒火只想找到一个宣泄口。
“非要放在一块比较——”
季封宴顿了顿,在沈时鸢似有若无的视线里,缓缓开口:“我救她。”
“但我会选择跟你一块死。”
沈时鸢差点没被气笑。
这次愤愤挣开禁锢,顾不得利益尊卑,狠狠往季封宴脚上踩去。
这样做不能消除她的怒意,用力再碾上几转,愤然拂袖离开。
她简直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!
见沈时鸢带着怒意离去的背影,季封宴半响不做声。
冷冷朝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的宝禄看去。
“本座按你教的话哄她,为何她更生气了?”
察觉到冰凉的眼刃,宝禄头上的冷汗落下:“千岁爷息怒,可能这话术在白天不管用。”
“要不您晚上再去沈小姐家里试试?”
季封宴骤然捏碎手里的酒杯,千金难求的杜康酒从他的指尖流淌。
“滚!”
*
沈时鸢怒气冲冲地回到将军府。
一路上心底的气也消散得差不多。
但在瞥见装着三十万两黄金的箱子,心底那团火又蹭地一下冒出来。
她自认为是个理智冷静的人,但在感情一事上如同一张白纸。
执笔的人,随意在白纸上描摹几笔,都能让她泛起涟漪。
“大小姐回来了——”
燕梁坐在箱子上,手里拿着三块黄金,嘴里还叼着一块。
眼睛亮闪闪地,跟等待主人摸摸头的小狗一样。
“我检查过了,这些黄金都是真的!”
他激动道:“不愧是将军府的女儿,你们这些贵人出一趟门就能捞到这么多钱。”
“我们全村八辈子的命还没三块黄金值钱。”
燕梁举起手里的金块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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