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乌青,心头疑虑,手上动作却不慢。
伺候着沈时鸢沐浴,脱下她的衣裳惊得差点说不出话。
她家小姐如玉的肩头上,一小片绯红如同晚霞映照,脊背上几缕淡淡的红痕如线蜿蜒。
芳若捏着衣角的手止不住颤抖。
她年岁已大,虽未出嫁,但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瞒不过她。
莫非她家小姐出事了!
半晌,她蓦地跪下,哽咽着:“老奴没能保护好小姐,辜负老爷夫人临死前的嘱托,老奴……”
沈时鸢听罢一阵好笑,拉起芳若嬷嬷:“嬷嬷,我无事的。”
把前因后果告诉后,芳若心下担心自家小姐怎么跟恶名远扬的九千岁扯上关系。
但眼下无可奈何,只得拿出金疮药敷在红痕上。
沈时鸢摇头,让芳若嬷嬷去柜子拿一个小瓷瓶,那是上次季封宴给她的‘生肌散’。
温水冲散了她的疲惫,回到家来她紧绷的弦得以放松。
待她沐浴完毕,芳若手里捧着一件极为眼熟的衣裳进来。
“大小姐——”她迟疑:“九千岁身边的宝禄来了送来一件宫装。咱们要收下吗?”
沈时鸢原本舒缓的神情骤然紧绷。
这衣裳不是季封宴专门给宋妤澄的吗?
怎么,她不收,就把别人不要的给她沈时鸢!
她沉声:“让宝禄进来。”
“见过沈小姐。”宝禄欢天喜地进来。
他就知道千岁爷心里记挂着沈小姐,幸好没把衣裳丢了,否则就领不了赏。
“不知小姐对这件宫装还满意吗?”
沈时鸢冷笑:“这是千岁爷亲自让你送来的吗?”
宝禄眼睛一转,这话他懂,连忙点头:“自然。”
“千岁爷疼小姐,上次没送成,这次要小的一定亲自交到小姐手上。”
他觉得这话说的漂亮,沈小姐怎么着也得给他赏钱,可怎么脸色不太对?
沈时鸢冷哼。
打个巴掌再给个红枣,季封宴是把她当成什么了?
她拂过宫装,眼睛微微眯起,心底升起一个念头。
不是送给她了吗?这件衣裳是什么用处,那就由她说了算!
“回去告诉千岁爷,我收下了。”
宝禄哂笑应下离开。
边走边在心里琢磨,沈小姐这反应怎么不大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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