筝的声音响起。
“那就求求本座。”
沈时鸢诧异抬眸,她没听错吧?季封宴要帮她?
她知道承安侯府靠不住,在他们看来傅之寒与嫂嫂私通,只是小事一件。说不定还反过来指责她,认为她为人正妻不够大度。
毕竟将军府势弱,族中亲眷皆是布衣。这种颠倒黑白的说辞,侯府张口就来。
闹到最后她还是会嫁入侯府,毕竟是先皇赐婚,她拒绝不了。
可沈时鸢一想到梦境将军府落得凄厉下场,心头怒火倏地涌上心头。
她咬唇思索,抬眸向眼前一身华贵绛紫大氅的九千岁。
她可以相信季封宴吗?
他的话如同向溺水之人伸来浮木一般,充满救生的意味。
良久,沈时鸢没有动作保持缄默。
季封宴抬手往她的脸上轻拍几下,音色晦暗:“你在犹豫?”
她的睫毛轻颤几下,像只易碎的蝴蝶飞进他眼里。
季封宴神色一冷,嘴角紧绷成一条线。
她不信他,还是说她在鄙夷他?
傅之寒这个占了她未婚夫名头的人,对她来说这么重要?
“千岁爷对小女的厚爱,小女承受不住。”
沈时鸢抬眸直视他的视线,反问道:“小女斗胆请教千岁爷庇护侯府的缘由。”
季封宴被反问也不恼,心中嗤笑着她的心思还是那么敏锐。
“宋妤澄是承安侯府的长媳。也是本座的重要之人。”
有权震朝野的九千岁撑腰,难怪宋妤澄一个寡妇敢跟亡夫弟弟勾搭在一块。
沈时鸢脸上的神色难看到极点,竭力忽视心头传来的点点刺痛。
她几次开口想问宋妤澄跟他是什么关系。
可对上季封宴柔了许多的眼眸,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从未在他的脸上露出这般神情。
沈时鸢鬓边的玉牡丹流苏晃动着,片刻后沉寂下去。
没有开口的必要。
因宋妤澄嫁入侯府,季封宴庇护侯府。宋妤澄跟傅之寒在一起被她抓奸在床,季封宴来警告她,也是替宋妤澄出口恶气。
沈时鸢心头冷笑,她竟不知道威震大邺的权臣九千岁是个痴情人。
今日见到季封宴为心上人做到此等地步,她也算是开了眼。
心里堵着一口气,她不想再跟季封宴待在同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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