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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有途对天眼道:“三三,预言中的一切还未发生,为何师尊就先给尊主定了罪?”
幽蓝色的天眼小幅度地转动,不知如何回应。
“因为他是炉鼎之身,却不甘于做炉鼎,任人采颉,违背了天道法则,甚至坐上了尊主之位。”
“一个炉鼎,怎么能坐上尊主?这不是打了所有修士的脸吗?”
凌空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,如一株青葱绿竹,唇角笑意不减,慈悲之相,显得尤为亲近人。
但直觉此人并非表面和善,司徒有途往角落里缩了缩,恐人症再次发作,不敢看他。
见他躲避,凌空竹也不恼,“不过无妨,你们天眼宗不愿动手,我来,我会亲手杀了宫长血,你们只需看着。”
司徒有途小声腹诽,“其实我没想杀尊主……”但他不敢说出来。
——
萧玉如听完凌空竹给他讲的故事后,半是质疑半是相信,英挺的眉拧着,犹豫片刻,给谢淮传了个音。
谢淮正坐在剑上,手握一把瓜子,嗑着。
要是嗑的瓜子数量是单数,他便不救宫长血。
若是嗑的是双数……
他就大发慈悲,救宫长血。
眼见着手中瓜子越来越少,“十三。”
“十四……”
嘴上那颗瓜子嗑完,谢淮睁开一只眼,忐忑地瞧,发现掌心中还剩两颗。
十四加二等于十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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