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裴追淡淡道:“我为何要阻止?这是你们之间的因果。立了契约,便要有践行的觉悟,与我无关。”
“但是如果你的沈顾问活着,他一定会忍不住多管闲事呢。”
“镜子”咯咯笑着,它兴奋地舞动着触手,那张面皮已经剥离到口鼻之处,剩下一个明晃晃的血洞。
王易铭已经嚎哭不得,因为他没有了眼睛。
“我为什么要像他,”裴追面不改色,淡淡说道:“我在意的东西和沈无从来不同。他在乎的东西很多,我却只想要他。”
他这样平淡地说出这番话,仿佛十分理所应当。说实话,我当时瞠目结舌,总觉得裴追这样和我想的并不一样,却找不到一点责怪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