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第七年。
七年,我一直在他身旁,安静地看着他。看他痛苦,看他变化,看他一次次为那个名叫沈无的垃圾燃烧自己的生命和魂魄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。但我甚至不愿意去思考原因。
七年时光,将他磨得锐利异常。如果说七年前的裴追是一块冰凉润和的玉,如今则是一片刀锋,雪亮、冰冷,甚至有些喜怒莫测。
塔罗说,你变成这样,沈无看到会多难过啊。
头两年,他还会失神垂眸,沉默以对。
后来,裴追只是冷冷笑道:“那太好了。我告诉过他的,我不会让他安心离开。他走了,便是我心上插的刀,谁都别想好过。”
七年来,裴追已将沈无的画像画得恍然若生,属于旁人乍一看都会吓一跳的程度。但他仍然不满足,撕烂的画纸堆满了书房。
他觉得不像。画的还是不像沈无。
直到有一天,裴追终于明白了这画少了什么。
“这画少了生命,”昏暗的画室中,青年人抵着眉心慢慢笑了起来:“我以为是画得不够好,但仔细想来,纸笔皆为死物,又怎么可能有灵?有灵性的东西……只能是生命本身啊。”
裴追就这样笑着,然后突然抽出那把沈无遗留下来的匕首,狠狠捅进自己的心口。
血喷涌而出,溅满画布。
作者有话说:
放心,否极泰来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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