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背,别人扯着嗓子说话都听不清楚,所以也不爱说话。退休前又是在部队里做文职的,因此看着不苟言笑还有些严厉。”
他轻轻道:“但是这么多年了,我始终还会想起来,她在我小时候会拖着阴雨天发疼的腿脚每天送我去上学,又会在放学接我的时候带一把糖。”
这是当年自相识后,裴追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。
回想起来,当时气氛对我们而言竟是难得的和谐,但我那会一点也没意识到,嘴上依然十分欠揍。
我笑道:“看不出来。你小时候倒还有点讨人喜欢,如果说现在是冰雕,那时便是块小冰糖了。”
夜晚静谧,晚风温柔,尘烟散去。我在廊前台阶下随地坐下,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示意裴追过来。
裴追居高临下地望了我一眼,就好像只高傲的小雪狼。
然后,他倒是也矜持地走过来,在我身旁坐下。
不过洁癖的小少爷当然不舍得像我这么没形象。他随身竟还带着纸巾,擦净了地面才坐下。
我:“……”
我忍不住说:“你这强迫症不会也是部队出身的奶奶教的吧?比如每天起床后必须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之类的。“
裴追沉默了一会。
虽然他一直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,但是我竟也无师自通了一种奇妙的感应——比如,我说完这句话后,他情绪淡下去许多。
“不是。”裴追摇头道:“她从不拘着我这些。而在和你住在一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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