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抽出了一支烟。
裴追按住了我的手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他冷声问。
“您不是猜到了吗?”我笑道:“大少爷平日里自然沾不上病气,但学富五车,一定读过诺贝尔名著——人们一般管这里叫’癌症楼’。死亡和疾厄一视同仁,但金钱可不是。穷人想活想看病,只能蜗居在此,20元一床一晚上,3块钱的面条饼,能活一天算一天。”
“我问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他声音压得更沉。我熟的很,这通常是他发怒的前兆。
“因为这里是这座城市里死亡最多的地方。”我环视躺在床上呻吟的人,轻描淡写地笑道:“我得找个快死的人,才能证明我预见死亡的能力给您看啊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推开他的手,低头点燃了烟。
这里空间狭小、也没几扇窗,灰白的烟雾很快弥漫开来。
我没理裴追,叼着烟快步前行,寻找目标。
这里大部分人的确命不久矣,但其中许多还是能活的比我久,即使短命的也还至少有个十天半月可活,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,需要找一个即将离世的人。
结果还没走几步,就遇到一个熟人,竟是上次给我检查脑疾的医生。
他正俯身低头和一个床位上的人说些什么,看样子是在探病。
我不想和他照面,正打算折返,却不巧他正好叮嘱完病人,一回头直接和我四面相对。
医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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