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这痛让我几乎要从梦中惊醒。而也就在这时,我上方的青年微微垂下头,微长的发丝勾勒着我侧脸的弧度。
他敞开的衬衫下摆滑过我的小腹,冰凉修长的手指搭在我前胸心口,呼吸就在我耳畔,声音很轻……却冷的惊人。
他说:“沈无,我真恨你。”
这是我唯一的徒弟,裴追。
然后,他就在剧痛中,将我送入极乐。
依然是梦。
梦中我踏阶而出,发现外头下了很大的雪。映着黑色的苍茫天幕,就像挂起一幅压抑的泼墨画。
天幕尽头,有一个半径十米的圆,规整程度不像人力可以轻易画成。
那便是我的法阵。
我举步向前,最后跪在阵中。阵繁复而壮美,线皆为赤红的,如茫茫雪原上开的一朵花。
艳中带朱,诡谲奇异。
因为这“花”是血灌的。
我朋友们的血,我自己的血。
我亲手杀了他们,放干了血,画成了这个阵。
最后死的是我相交多年的挚友。
他胸口插着我印着阵法的匕首,垂眸看着我。那眼神十分复杂,既像怨恨又像怜悯。
我把匕首更深地送入他的心脏,注视着他合上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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