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的会议室内,静静悄悄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那个老妪身上。
而那个老妪似乎是说累了,她杵着拐杖,正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楚恒月站在演讲台边缘,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讲台边缘。她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,眼眶泛起一层薄红,像是被灼热的烟灰烫伤。钻石耳钉随着她压抑的抽气微微晃动,折射出的光芒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她下意识去摸西装口袋里的手帕,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抖得厉害,怎麽也解不开扣子。
林彦半低着头,默不作声,面具后,那双之前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暗沉如墨!
大夏记者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。
戴黑框眼镜的女记者已经摘了眼镜,镜片上全是雾气。她徒劳地用袖口擦拭着,却怎麽也擦不干净。
梳马尾的女记者死死咬住下唇,鲜血顺着齿痕渗出来,在唇瓣上凝成细小的血珠。
寸头的年轻记者把脸埋进掌心,肩膀剧烈耸动着,采访本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。
欧美记者区一片死寂。
《纽约时报》的马克·威廉姆斯眉头紧皱,钢笔悬在笔记本上方迟迟落不下去。
法高卢女记者伊莎贝尔的香奈儿套装前襟湿了一大片,精心打理的金发黏在泪痕斑驳的脸颊上。
不列颠的理查德对着手机哽咽得说不出话,只能反覆说着“My God!(我的上帝)!”
邪倭台记者团像一群被冻僵的乌鸦。
山本雄二的阿玛尼西装领口被自己扯得变形,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。
佐藤美咲的珊瑚色口红被咬得斑驳不堪,指甲在实木桌面上刮出几道白痕。
最年轻的竹下裕也面色惨白,精心打理的头发被冷汗浸透,一绺绺贴在额头上。
九十一岁的松本清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枯瘦的手掌捂住嘴巴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。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妇人的脸,嘴唇无声地蠕动着,像是在重复某个诅咒。
而那名老妪此时喘息了一会儿后,才继续开口。
“金陵沦陷后的第十一天。”
“在那位老修女的苦苦哀求下。”
“她终於有机会会晤那些侵略者的高级军官。”
“我们当时天真的以为,那位修女,可以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学生,争取到公道……香兰姐,当时和我说,哪怕只是让那些鬼子,别再欺负女学生们了,也是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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