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沙哑机械的声音由远及近，只闻其声，不见其人，感觉异常诡异，像是几岁孩童的口齿不清，又像是唇边贴着纸片，随着声音的频率不停震颤。

“童谣吗？”很有节奏感，翻花绳，好像是一种绳子游戏，诞生于旧时代。

夏瑜猛然发觉，他听到了……

是线索。

夏瑜屏息凝神，仔细倾听空气里弥漫的小声吟唱，“你翻一个大鸡爪，我翻面条一根根，你翻一个大渔网，我翻一个洗澡盆……”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夏瑜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自动检索什么东西，这几句词他好像听懂了。

一根绳索从天而降，夏瑜感受到手背的触感，他下意识反手一拉，那东西竟然直接攀上了他的手臂，粗糙的绳结将夏瑜细嫩的手掌划出一道新鲜的红痕，稍一松力，双手瞬间失去了着力点，整个人就这样被吊了起来。

夏瑜试图伸长双脚去够地面，可是他往下掉一截，绳索就将他向上再拉一截，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被吊着，拉扯得夏瑜胃里直犯恶心，刚刚吃进去的面包都要吐出来了。

迷雾中突然传出一阵嬉笑声，刚刚夏瑜看到的纸人再次出现，一个，两个，两个一模一样的纸人一前一后走近，共同拿着一截盘起来的红色纸团，口中念念有词，纸糊的身子还是不怎么灵活，姿势笨拙地模仿孩童一蹦一跳的动作。

夏瑜直觉上纸人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，但是情感上却很抵触他们的靠近。

夏瑜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喊救命，嗓子还是发不出半点声音，纸人在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，竟然有些犹豫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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