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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为定。”
“驷马难追。”
两人双双举杯仰脖喝下。
许昶又把酒杯斟满,看向姜杏。
贺咫护妻心切,道:“我娘子马上要生,不能饮酒。许大人若实在想喝,贺某陪你。”
“以茶代酒也是一样。”
许昶努努嘴,看向姜杏手边的茶杯。
姜杏端了过来,冷声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许昶突然笑了,“之前爱过怨过,恼过恨过,如今想起来,可笑得很。”
姜杏:“可笑的是你,与我无关。”
许昶叹口气,“确实,可笑的是我,我就如一个小丑,折腾到最后才发现,可笑的只有我自己。”
他抬眼看着姜杏,目光平静,却又藏着暗涌。
释然中暗藏着几分不甘,不甘中又透出几分凄惨,凄惨之外,又像是获得重生。
眸光星星点点。
他突然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姜杏却坐着没动。
贺咫放下空杯,看向姜杏,似是嘲讽,又像是挑衅,“所以,事到如今,你还是放不下吗?”
“放下与否,与这杯茶,这杯酒,毫无关系。希望如你所说,喝过之后,真心放下,此后踏上各自的阳关道,再不做无谓的纠缠。”
姜杏说完,也不管许昶如何态度,端起茶杯,喝下一大口。
席间起初气氛十分诡异,到最后,竟然变得融洽起来。
赵梅英跟许昶推杯换盏,双双喝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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