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侮辱一个男人,从曲解他的动机下手,百试不爽。
许昶故意激怒贺咫,想要扳回一局。
如果贺咫年轻几岁,气盛一些,便要着了他的道,步入他的陷阱。
偏偏贺咫素来镇定,走一步看三步,一眼看穿他的动机。
贺咫浑身一松,笑道:“恐怕让许大人失望了。”
“怎讲?”
“我岳父最是开明,宠妻爱女,即便老来得子,也会一碗水端平。他曾许诺,就算生了小舅子,也绝不会亏待阿杏。以后家产一分为二,姐弟俩一人一份。”
他一耸肩,看似无奈,实则炫耀。
许昶气得咬牙,又被他装到了。
贺咫:“你也知道,我这人淡泊名利,从来不看中钱财那些身外之物。本想拒绝岳父的好意,奈何老人家执拗,我们夫妻不接受不行。没办法,只好笑纳,权当孝顺老人家了。”
许昶双拳紧握,腮边青筋暴起,牙齿咬得吱吱作响。
“许大人很冷吗?我怎么听到你发抖的声音。如果有隐疾,我可以推荐一个大夫帮你治病。那大夫医术高超,前阵子刚帮我娘子把出喜脉。”
“阿杏怀孕了?”
许昶颓然踉跄着退后两步。
贺昶难掩喜色,笑着道:“大夫把过脉,已经确认怀上了。只是尚不足三个月,阿杏不许我往外说,怕孩子生出来小气不好带。我只告诉你,你可千万别外传。回头满朝文武都来恭贺我,阿杏肯定会恼我。你也知道的,她脾气大,每次生气都要哄上半夜才行。”
他揉了揉腰,好似在卖惨,实则结结实实朝许昶心口扎了一刀。
再聊下去,许昶的心要被他扎成筛子了,无心恋战,收起圣旨,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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