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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同的嘴角,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,它将比京城任何一家票号,都更可靠。
他站起身,将那本画着阴阳鱼的书放在桌上,转身便走。
等等!
钱升忽然叫住了他,那......福运来客栈
刘同的脚步顿了顿,没有回头,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。
昨夜,那里刚抓走了几个京里来的‘朋友’,罪名是私下斗殴,聚众赌博。如今,应该正在扬州府的大牢里,等着家里人拿银子来赎呢。
至于他们等的人......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。
说完,他便头也不回地汇入了人流之中。
钱升怔怔地坐在那里,许久许久,才缓缓低下头,看着桌上那个装满银两的布包。
一股彻骨的寒意,混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极致的敬畏,从他的脚底,直冲天灵盖。
原来,三爷什么都知道。
他不仅知道王熙凤会派人来杀自己,甚至连他们会藏在哪里,会被安上什么罪名,都算得一清二楚!
他让薛大爷去多宝当铺转汇,是为了让凤奶奶查到线索,派人南下。
他让自己来扬州,去福运来客栈,是为了让那些杀手,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埋伏地点。
然后,再借着扬州知府整顿市容的这阵东风,让刘同略施小计,就将那些自以为是猎人的杀手,干干净净地送进了大牢!
一环扣一环,天衣无缝!
自己,薛大爷,凤奶奶,那些杀手......
所有人,都只是三爷棋盘上的棋子!
钱升拿起那沉甸甸的布包,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,自己当初在那个冰冷的杂物房里,磕下的那三个头,是他这一生,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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