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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妃的身体微微一颤,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裴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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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,自己和裴昭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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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沙哑而疲惫,带着一种彻底的认命和……一丝复杂的温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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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……它叫‘雪影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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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一只……猫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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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猫妖?”裴昭眼神一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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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静妃的眼神有些飘忽,陷入了回忆,“很多年前……我还没入宫的时候……在江南老家……一个下雨的夜晚……我在后巷的屋檐下,捡到了一只受了重伤、奄奄一息的小白猫……它很漂亮,眼睛像蓝宝石……我把它带回家,偷偷养着,给它治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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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……后来我被迫入宫……与家人分离,与过去的一切告别……这深宫……就像一座华美的囚笼……冰冷,寂寞,还要面对那些明枪暗箭……我……我过得很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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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妃的声音哽咽起来,充满了怨怼和辛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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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……直到几个月前……一个晚上,我独自在殿里哭泣……它……它突然出现在我的窗台上……还是那么漂亮,像一道雪白的影子……它认出了我……它……它是来报恩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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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说它修炼了百年,终于能化形……虽然道行还不深……但它想帮我……它知道我不开心,知道我被其他妃嫔欺负……它很生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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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,但这次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暖:“它……它没有什么坏心思……它只是……只是用它能想到的办法帮我‘出气’……它天生擅长幻术和一点……一点小把戏……它没有害人!真的!它只是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……在睡梦中产生可怕的幻觉……让她们也尝尝担惊受怕、被人‘戏弄’的滋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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