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裴昭持刀而立的身影,以及浓重的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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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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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缓缓转过身,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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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吓瘫在地的衙役、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文书、以及假山后如遭雷击的王五和李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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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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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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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五一个激灵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假山后跑了出来,离那两滩血迹远远的,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裴昭面前不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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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谄媚:“裴…裴大人!神威盖世!小的…小的有眼无珠!大人您真是武曲星下凡,小的对大人的敬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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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无伦次,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马屁都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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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纯的脸色更加难看,脚步像是灌了铅,一步一挪地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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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嘴唇哆嗦着,眼神躲闪,根本不敢看裴昭的眼睛,更说不出半句恭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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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,眼神飘忽,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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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目光如刀,钉在李纯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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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纯。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让李纯浑身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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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为锦衣卫,临阵脱逃,袖手旁观同袍遇险……”裴昭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,“该当何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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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纯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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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五趴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,颤颤巍巍地接口道:“回…回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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