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3章 要是有下次的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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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子，看了沈纾纭给他看的视频之后，他的一些记忆忽然从模糊变得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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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程云治死后，他们去认尸，赵淳敏身手去摸程云治的脸，悲痛到极致，一口气窒在嗓子里，哭都哭不出来，只有眼泪发洪水似的往下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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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一晚上，赵淳敏长满了白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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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天还没亮，他一夜未睡，发现父母卧室的门没关，亮着灯，他进去看见赵淳敏自己对着镜子，面无表情地抖着手把头顶的白发一簇簇染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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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，他看到视频里，赵淳敏那一头半黑半黄的头发心里闪过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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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过去十年他的印象里，赵淳敏去世前两年明明一直都是栗色的卷发，而且她爱美，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精心保养，怎么会顶着这样一头头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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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以忍受这些情绪与经历加诸在顾迎清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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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在脑子代入一下顾迎清，他都受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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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宗诚一口接一口地叹气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万一这事儿过去了，你赢了，她会原谅你吗？人人都知道她是***川老婆，你是***川表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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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，我妈等同于跟赵家断绝关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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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宗诚声音瞬间高八度：“这能由你说了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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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我够不要脸，一切都有可能。”程越生起身，说，“行了，困了，洗洗睡吧，你自己挑房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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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生进了自己那间房，锁上，关门，将左手小臂上的纱布撕开，怼了张防水创口贴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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淋浴时，热水淌过右手手臂，曾经右手大臂受伤的位置传来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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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去纹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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