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0章 凭她发落

着，两个人干瞪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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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换了个姿势，微张嘴唇是暗暗平复着呼吸，将头歪在他肩头，紧紧挨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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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沉浸在噩梦里，只是对他而言，那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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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想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族倾塌，直至孑然一身更痛苦，还是像她这样，不知因由，猝然发生，更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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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痛苦是没有轻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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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如此不同，却又同病相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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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里，程越生看不清她的面孔，但记忆却能给眼前模糊的轮廓绘上一张清晰而灵动的五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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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她大概是一副终止哭泣后有些疲惫的样子，眼眶通红，瞳仁里噙着水光，不时失神地眨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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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生侧过身，将手横在她胸前，将人紧搂，鼻尖蹭过她依旧湿润的脸庞，叹了叹气说：「我已经有些后悔跟你说这么详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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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说：「可我想知道，越详细越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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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邓荣涛和沈家的人得到报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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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问：「但你为什么今晚跟我说这些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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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了静，道：「我其实早预料到沈纾纭今晚会出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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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没有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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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生又说：「我知道你再见到沈纾纭会难受，我也不想让你见，但一味地隐瞒过去，让你避开这种事，似乎又只会让历史重演——出现意外误会，磋磨信任，让你受伤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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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莫名从他语气中听到一些苦笑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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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，这又是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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