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8章 死了这条心

他的小脑袋，亲亲他脸蛋，「调皮可以，但是不可以搞破坏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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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我搞破坏的时候，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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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无论什么时候，我都会一直喜欢你，爱你。」顾迎清一面想给兖兖安全感，可又忍不住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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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曾经，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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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出生那一刻起，就注定她对这个小孩的恨意在一点点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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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她恨的从来不是这个「孩子」，而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所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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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才会在孩子出生以后，日渐产生一种虚无缥缈的纽带似的母子感情，而在这种感情有了寄托之后，才逐渐显现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感情原本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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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过去那些年，再也无法追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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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兖挑食比较严重，吃饭也不太安分，顾迎清要他好好坐在椅子上，把餐盘里的几样东西都吃完才能下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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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试着保持理智，跟他讲，正在长身体，营养均衡才能长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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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明显，程之兖这种饭渣孩子从小就是听这种话长大的，对他根本没用，左耳进右耳出，把食物当玩具，吃两口玩两下，东西最后不是被吃完的，而是被浪费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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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没办法了，说：「兖兖，要是这顿饭你不好好吃，那么到下一餐之前，都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，包括零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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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兖瞅她一眼，漫不经心地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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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实他爸这样做了很多次了，但是他只要跟阿姨撒娇，阿姨就会偷偷给他吃东西，姑婆更别说了，就怕他饿了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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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对他来说，根本不存在「饿肚子」这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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