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说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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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工作人员请她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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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上山的路程没有上次远,两分钟后便在一座风格现代的院子前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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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早侯在门口的服务生,七弯八拐地将她带往内部一间餐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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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这一切,相比前一回,太过周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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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到得让顾迎清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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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打开,里面传来交谈声和扑入鼻间的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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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看去,席间坐着四男一女,唯一的女人,正挂着妩媚的笑脸跟人敬酒,满嘴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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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出现,包间里骤然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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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道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,像要把她扒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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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扫过陌生的面孔,视线落在程越生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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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座椅里,甚至没有看她,一只手搁在扶手上,手中举着支烟,已经燃了长长一截烟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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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中,程越生看着最年轻,烟雾缭绕中,他眉目倨傲,有种格格不入的清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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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生扫了她一眼,跟人介绍说:“这位是顾迎清,永溪镇的养老院就是她父亲开办的,她现在是法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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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想谈养老院的事吗?这位老板买了地,有什么诉求,跟他说。”程越生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抬了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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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迎清以为是一对一的谈,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,局促地站在那里,不知程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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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旁边的女服务生提醒了她:“小姐,我帮你把衣服挂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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