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个炸毛地小猫似得,一下跳了起来,红着脸也不说话,就把陈绍往外推。
“坏东西快走!”
陈绍指了指自己的脸,种灵溪红着脸亲了一口,他才笑着离开。
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。
小妻不让碰,陈大帅完全不在意,他自有其他去处。
很快,陈绍就坐在李师师房中。
李师师好像知道他要来似得,用削葱一样美好的纤纤玉手,捧着一只白瓷青碗递上来,轻声道:“妾身见郎君这几日夜里睡得晚,怕喝了太多茶,睡不好。正巧还有一些山里的银耳,便熬了一碗汤。”
“师师想得真周到。”陈绍一边说,一边接过来轻轻喝了一口,半碗汤就没有了。口感细滑、甜味清淡,还是银耳汤的滋味,他很熟悉这味儿,不过他知道这时候的银耳没法人工培植,十分昂贵。
李师师就坐在旁边,托着腮看着他,眼波盈盈,温柔似水。
他一边喝,一边与她闲聊,有时候会把自己的政令说给她听,有时候会说一些和手下的趣事,还有从手下那听来的八卦。
李师师含着笑,眸子里像是有光一样,偶尔也会附和着说几句。她的声音婉转动听,光是听她言笑都是种享受。
陈绍知道,真正高比格的、不是他以前就喝腻了的银耳汤滋味,而是这香闺中、有完全以你为主的佳人服侍、倾听,情绪价值是不可估量的。
辛苦了一天,能得到这种温柔的抚慰,夫复何求。
——
宣和二年,六月。
艮岳园占地广阔,富丽堂皇,四面抄手游廊围绕,奇异草间点缀着采自江南的奇峰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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