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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他嘴唇发白,身子发颤。
伸手一摸,额头滚烫,看样子是发了风寒。
他身上只有一层单衣,而且全是窟窿,油泥让它看上去就硬邦邦的,可想而知穿着会有多么不舒服。
陈绍还没有说话,辎重兵里有人靠了上来,手里握着带鞘的刀,抬手就要抽打。
陈绍伸手拦住。
那人面色一愣,很是诧异,怔了一下后笑道:“陈头儿,这些贼厮鸟最是奸猾,这是在装病哩,您可别被他给蒙了。”
这民夫是不是装病,是个人就能看出来,陈绍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事实上,早在刚来的时候,就有辎重兵跟自己说了。
这些民夫在路上要是病了,最好的办法就是鞭打着继续让他们挑着东西赶路。
甚至还要让他更累。
只有把他活活耗死了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你要是放他在原地养病,那么非但他会趁机逃跑,其他所有民夫,也都会想办法害起病来;
你要是带着他们照料,又实在没有这个条件,还会拖累更多人,万一延误了运粮的期限,更是会累的所有人受军法。
唯有逼死他,代价是最小的,只需要上报折损了一个民夫就行。
人命,贱如草芥。
陈绍看了一眼民夫,他眼睛里的神情突然变了,满满都是明显的无助,带着恐惧与慌张。
显然,他是知道这里面的潜规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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