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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领头的是张启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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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,他当年拜师明珠就在边上看着,谁能想到二月红表面上风光霁月私底下什么都来,他一个做徒弟的拜师学艺,出师后能赚大钱就行了,谁管是不是赚死人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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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要挨骂,那前头还有张启山跟二月红顶着呢,再说他走张家这一趟,也没发现有闹翻天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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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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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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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瞥了眼明珠,哼声嗤笑:“当初约法五章,你可没说不许倒斗,要想拿这个说事,打可以骂可以,不许真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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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你了吗?我骂你了吗?我真生气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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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越说越大,手也攥成了拳头,要不是这会儿在上药,陈皮毫不怀疑这拳头会像雨点一样劈里啪啦落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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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重叹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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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越明珠已经没了跟他拌嘴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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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距离一近,她就发现陈皮手背上除了各种细小划伤,还有许多像皮肤被溶解了的疮口,刚长出来新肉和结痂的乌疤挤在一起,不知道比她的淤青狰狞多少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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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态度软下来:“还说我,你这又是怎么弄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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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然陈皮没有借伤讨安慰的想法,但明珠的关心还是让他瞬间愉悦起来,“不碍事,一点小伤,已经敷过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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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明珠顺势把他手牵过来,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想闻闻看有没有药味,随着呼吸拂过手背,陈皮内心也跟着塌陷了一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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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闻到了残留的药味儿,越明珠不忍地问:“这是怎么伤的,这么严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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