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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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明珠把信收好，天干物燥，再好的心情都让持续升高的气温破坏，幸好进屋迎面而来的凉气让人不会太过烦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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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之前一直以为张家是用硝石制冰，问了捧珠才知道前年大寒管家派人采冰屯了不少在地下，她好奇去看过，人刚到地下室密闭门口就被冻得瑟瑟发抖打了好几个喷嚏，吓得管家赶紧让她上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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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逛成也不妨碍她看了个大概，目测确实屯了很多冰，黑乎乎的望不到头，这不连着两个夏季都没用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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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沙每年夏天都特别炎热，还蚊虫多，不知道是不是张日山给的香囊起了作用，她屋里一年到头飞蚊影子都没有，连花园蝴蝶都几经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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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小姐怕热，张家一直很舍得用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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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她书房，去年夏天在家养病就没一天停过冰，齐铁嘴每次来都会舒坦地长吁一口气，不过他来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后劝“寒从脚底起”，本来脚上就打着石膏，再被冻着以后每逢阴雨天都要骨缝生风，这才限量用着，电风扇都不让对着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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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后门进屋，碰巧遇上下楼的张日山，本来不想理他，怎奈瞧见一个越明珠十分眼熟的小物件让他放进胸前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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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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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日山安静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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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上去了军营一回来就赶着见佛爷，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，一袭军装让正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尤为端方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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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就像家风极好的门第精心培养出来的正直青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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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宜室宜家，不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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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小姐了吗？没礼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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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小姐有何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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