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指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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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谁的赘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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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耳畔嗡鸣，心脏嘭跳个不停，“佛爷是......是说让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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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家人向来心理素质强大，这会儿却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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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意外挑眉，这还是荒郊野岭孤身一人就敢脱离大部队，跑到荒芜之地偷煮鬼子人头，面目全非的脑袋在沸腾的水面浮浮沉沉，鬼火四起，狼嚎遍野，也镇定自若地搅动树枝拨弄人头，稳如泰山的那个日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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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欲多言，低头处理公务：“行了，我知道了，出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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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日山蓦地呆住，知道什么？他还什么都没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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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盯烦了的张启山拧起眉尖，察觉到佛爷耐心告急，他低头退出书房，脑子乱成一团也没忘关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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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门外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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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知后觉涌来的复杂情绪拥堵在心间，又闷又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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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足无措，想敲门重新来过，可敲下去那瞬想起佛爷冷淡的态度，手僵在半空中，到底没敢敲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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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门之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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扪心自问，他不是对佛爷想把小姐托付给自己一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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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鱼之前还拿这个打趣过他，最初张日山只是想着佛爷不在家，他必须替佛爷照顾小姐，她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，是他誓死都要保护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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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真到这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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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土而出的那颗种子，在敲打他、提醒他，原来那一丝念想和责任并不一样，只是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，思及自己糟糕透顶的表现，张日山心如死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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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自己闷气，小声嗫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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